本报记者张暄报道 近日，一位影迷在其博客上发表了一篇名为《内地“零票房”四大导演》的博文，贾樟柯、王小帅、田壮壮、王全安四位导演榜上有名，该文章在业内引起不小的震动，谁是内地票房毒药导演？他们真的让投资人的钱打了水漂？而这些“毒药”导演大多在接受采访时对此事一笑而过。 记者采访后发现，这些导演所以不在乎这个称谓，是因为他们的电影其实很少有真正血本无归的，其实他们的努力，是正在探索一条除了票房大片的另一条通向“电影良药”的路罢了。 事件：影迷向名导“开炮” 《内地“零票房”四大导演》中，作者直接向贾樟柯、王小帅、王全安、田壮壮四人“开炮”，该作者认为：“票房不是衡量电影优秀与否的唯一标准，却是电影最重要的指标。没有收益怎么再投资？”他认为，张艺谋、陈凯歌、冯小刚牛气冲天般一再刷新内地票房最高纪录，田壮壮、贾樟柯、王小帅、王全安却如壮士断腕般一再刷新内地票房最低纪录，他们是中国电影的两极。 为了论证自己的观点，作者举出了一连串翔实的数据，煞有介事地做了个“四导演作品投资收益榜”(见表1)，上面的票房数字果然让观者有些惊讶：作者还“讽刺”了一把《三峡好人》，称该片在长沙上映时，创造了最低的票房纪录，两天上映仅为1400元。 现象：影片上映少票房也少 尽管这名影迷的批评有些刻薄，但是也说出了一些实情：中国的年轻一代导演遭遇国内市场大多尴尬。王小帅、张元、贾樟柯、路学长等导演虽然在国外频频拿奖，但是却有不少无法在影院上映。(见表2)张元曾说：“我拍了12部电影，但内地观众在电影院里看到的只有两三部。”贾樟柯境遇相同：“我拍的前三部电影都没法公演，直到《世界》才能上映。这两年盗版DVD传播速度很快，据一个卖盗版的人说，贾樟柯的碟卖了50万张。哈哈，当然我一分钱也没有分到１ 贾樟柯凭借《三峡好人》荣获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；小江的《电影往事》、张杨的《向日葵》、王小帅的《青红》等陆续从海外载誉而归……尽管如此，以拍艺术电影见长的“新生代”导演们在自家屋檐下却遭遇着普遍的票房失意：《三峡好人》在周游列国、满载而归之后，成为了一场行为艺术，票房不足200万元；《青红》的市场也是一般；马俪文的《我们俩》档期一拖再拖，其票房还是不尽如人意；张元的《绿茶》、《看上去很美》上映遭遇冷落……这一切似乎说明了：青年导演应对国内市场还欠火候。 资金：“毒药”导演自有出路 如果对比贾樟柯和王小帅最新的几部电影(见表3)，足以发现，他们在国内市场上映的收益远远低于投资，有些甚至因为禁映是“零票房”，那为什么还有人愿意掏钱投资呢？原来，他们大多采取了体制外的拍摄模式吸引境外资金，之后再向全世界出售版权。贾樟柯就深谙此道，他接受采访时曾经表示：“《世界》全球总收益一亿两千万，《三峡好人》有25个国家买去了版权，如果每个国家按十万欧元算，那是多少？” 而张元、田壮壮、王全安、王小帅的电影大多采取这条出路，虽然能够保证“有工开”，却使得作品始终游离于国内市场之外，一次又一次地陷入“墙内开花”却只能“墙外香”的尴尬境地。 导演：坚持“毒药”不归路 王小帅目前正在替某手机拍摄广告短片，他大度地表示：“得到这个称号，我觉得很荣幸，非常非常荣幸。”他解释说：“因为其他三人都是非常棒的导演，都有自己的艺术追求，票房不能等同于艺术，这里有观众的因素，也有影院放映档期的因素。再说，如果都‘零票房’了，不是表示上升的空间会很大吗？” 贾樟柯助手戴小姐则严厉地表示：“无法认同网友的批评，票房好的电影也不见得是好电影。”她还表示，目前贾导为了赶上威尼斯电影节，现在正忙着做纪录片《无用》的后期，根本没空搭理这个无聊的说法。 而更早些，侯孝贤对艺术片导演的难题有着更透彻的理解：“从《儿子的大玩偶》开始，我在台湾就是票房毒药了。走上了这条不归路，了不起卖房子嘛。”明确表示不会因此改变自己对电影的追求。 | 